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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了吗∮|序•顾芃|

|顾芃|

“医生，您说的那疗法真的有用吗？”
“绝对没问题，国外的专家已经临床证明，电击疗法对同性恋症状的疾病治疗十分有效。痊愈的女性在受孕时，新生儿是男性的可能性也比一般女性要高。”
“啊呀，那真是谢谢医生了，为那个…考虑这么周到。”
“顾夫人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我们十分理解您的苦心。大多数同性恋患者的父母都选择抛弃而不是治疗。”
“唉……到希望那孩子能理解我们的苦。你说她怎么就犯上这样难治的神经病呢，她弟弟也没这样啊…欸，医生，你说这病会不会传染啊，我家那儿子……”
“顾夫人放心，这种几率很小的。”
“唉！果然女儿就是上辈子造的孽，老天派来折磨父母的。”

床上的人有些恍惚，余光中一抹粉色的身影在收拾着治疗后的仪器。要是她平时化妆的速度有这么快就不至于被那么多男人抛弃了吧，指不定还能再婚。
无意间瞟了一眼人的护士被扭曲的笑容吓的花容失色，柳眉微蹙手上动作又加快了几分，早知道只能换来这个虽然钱多却多奇葩的特护病房那就不答应和主任睡了，吃力不讨好。姑娘藏着自个的心思推着仪器出了病房，对上患者父母的目光也不忘甜甜的一笑，换来的自然又是些乖巧听话谁娶了便有福的口碑。

“你看看人家魏护士，乖巧听话又顾家。当初跟你说了别让她上高中，别学那么多东西就当积德，学学护士幼师多好。什么钢琴什么唱歌，砸进去的钱都够给儿子买婚房了！现在好了吧！把孩子学出神经病来！”
“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怀孕时你带着那狐狸精回家让那女人靠我那么近，她至于这样吗！？现在都说胎教胎教，我看就是你胎教不好才让我生出个这么折磨人的东西！”
“这女人…！！人家筱晴是公司的同事！！”
“同事你给带家里来？？！！当我傻还是眼瞎啊！”
“……！！这臭女人！”
“还敢说！！”
“……”
“…”

渐远的争吵声，意识到人走了后床上的物体有些艰难的抬起身，伸手正欲靠近床头的水杯。这系列动作确实对她有些艰难，不住颤抖的右手已经连伸直都很难做到了。张着干枯的唇挣扎着，一个发力，水杯是够着了却把杯子连着一起推下了桌。
玻璃的破碎声在脑内回荡，顾芃喘着粗气抽搐地摸索针头。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针头连着注射器一起拔掉，但疼痛带来的清醒却让顾芃记住了这个关系。

疼痛＝清醒

这是顾芃接受所谓电击治疗的三个月以来最清醒的一次，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
不顾周围人或厌恶或惊愕的目光，凭着一口气走出了一年多没迈出过的精神科楼层。

电梯门缓缓合上，极其稳定的向上移动。
顾芃不知道有没有人通知医生，但她已经尽所能表现的平静些，甚至在看到出来散步的抑郁症儿童时对他笑了一笑，把对方吓哭那是后话。
看着电梯壁上映出的人影，顾芃有些恐惧。
光秃的脑袋，褶皱的皮肤，电影里的外星怪物也不过如此了吧。苦笑出声，无意间扫过双手。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手不该是这样的。

这种地步了还想着模仿她。脱力扶着电梯内的扶手，顾芃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笑话。
曾经这手也年轻饱满，指甲常剪却也没这般病态短小，她靠着这手走进了大学的殿堂，靠着这手走近那人的身边，靠着这手给她收拾失意后的醉酒残局，靠着这手签下整容手术责任书，一点一点将自己推上这条不归路。

叶蓁，你该知道。

模仿她，是我人生中除了音乐之外最用功的事情。

对不起，我还是学不来你心中那人。

学不来她的成熟稳重，学不来她温润的举止，学不来她开朗的性格，学不来她天籁的嗓音，学不来你们之间的回忆。

天台门锁便撬门的计划失败后，顾芃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到下一层的候诊庭呆滞的望着窗外。
听说刚入院那会那人来看过自己，哭喊着别人的名，气的父亲不顾对方女子的身子动手招呼了上去，之后就再也没见那人来看过，只从朋友圈里知晓那人的动态。出国了，过得挺好。
顾芃觉得有些可笑，到最后还是记不住她的名字。
直到手机被收时起才再没了她的音讯，算起来也有个吧月了，除了备考那会还真没这么久没碰手机过。
奋力坐上窗台一点点将已扭曲的双腿挪到窗外，顾芃觉得自己一生就两回勇敢过，一回是跟家里出柜，一回便是现在。
意识出乎预料的清醒，她甚至能想起小时候外婆厌恶自己的嘴脸。
这大概是他们所说的回光返照。

把全身挪出窗口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顾芃最后的力气。没心思再想了，自由落体可是只有天使和自杀者才享有的待遇。

病态也好，为自己好好享受一回吧。这趟走下来，是该休息了。

question

“叶蓁，你看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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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心的取名，反正取名无能好听就一直用着吧。觉得自个写的百合气息不太明显???反正是个序，管它呢，也不一定有人看。
##HE，虐文写不来。选考期间，尽量更，就当打卡。哦不是鬼故事。
##真的好不走心啊啊啊啊啊啊(´△｀)